什麼時候花心思了解過她
聽着姜虞口播後續，陳喬摸了摸小腿骨，腳踝附近的位置，有一個小凸起，是當初受傷留下的，每到陰雨天，就會隐隐作痛。
她的夢想，曾經的一切，都在那一年，戛然而止。
“看到季清歌的罪證，那些人都是什麼反應？”
姜虞“呵”了一聲，“能是什麼反應？震驚呗，之前有多捧着季清歌，現在就有多落井下石。你那個渣爹跳着腳要酒店把電源線拔了，是蔣行舟開口阻止的。”
“他開口，有誰敢不聽，這下季清歌的皮算是被扒徹底了。”
姜虞說着，發了一張照片過來，是她偷拍的蔣行舟。
照片裡，蔣行舟長身玉立，側顔漠然地盯着大屏幕，周遭似結了一層冰，沒人敢靠近。
周圍的人生怕他會因為季清歌的醜聞而發怒，畢竟他頭頂的綠帽子可比季震雲還多，甚至，還有一頂，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。
但是蔣行舟沒有，他全程冷靜到了極緻，直到看完所有，才轉身離去。
又聊了幾句，姜虞那邊傳來陸司忱的聲音，她草草挂斷了電話。
陳喬點開微信，看到朱玥玥給她發了好幾條信息。
——現在季清歌完蛋了，你滿意了？我知道的事情已經全部都說出來了，等季清歌反應過來，就會知道是我在背後捅她刀子了。
——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麼時候兌現？我可不想留在海城被季清歌報複，這女人下手很狠的。
——陳喬，為什麼不回我信息？你是不是想賴賬！
——陳喬你說話！
陳喬幾乎能想象到朱玥玥急得跳腳，卻又不敢給她打電話的慫樣。
——放心，我不會賴賬的。你想去的那所大學，我已經替你聯系好了，過兩天會把手續之類的辦好給你。希望你能把握住這次機會，祝你前程似錦。
隔了好一會兒，朱玥玥發過來一句謝謝。
她一直想出國留學，但她心儀的那所學校需要有人開介紹信，季清歌明明很輕松就能替她拿到介紹信，但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心理，一直敷衍她。
最後，卻是陳喬替她辦到了。
當一個人的利益得到滿足時，她不是不能背叛跟季清歌的塑料姐妹情，更何況，等她去國外鍍金回來，會更加接近海城的豪門圈子。
就為了這一點，朱玥玥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背叛。
陳喬開了一瓶紅酒，自己給自己慶祝，好久都沒這麼痛快過了。
電話再次響起來，這一次是蔣行舟打來的。
帶着一種挑釁的心理，陳喬接了起來，語氣上揚，“蔣總不用去陪你的白月光嗎？還有時間打電話給我？”
“陳喬，以前是我小看你了。”蔣行舟的語氣帶着深意。
陳喬笑得更開心了，“蔣總以前什麼時候花心思了解過我啊，我在你眼裡不過是隻小貓小狗，高興了逗一逗，不高興了就晾在一邊。季清歌踢我一腳，你生怕我把她咬了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蔣行舟沉默着沒說話，陳喬覺得他這是默認了。
默認他以前對她有多惡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