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晧的聲音自聽筒裡傳來,“蔣行舟瘋了一樣在找你,我聽人說,他親自去了度假村酒店,盯着搜救隊的人打撈你。而且,還因為受得打擊過大,險些掉進海裡。”
陳喬默了默,臉上沒什麼情緒。
孩子大了,知道來奶了,晚了。
再說了,他這麼大張旗鼓的找她,到底是為了找到她,還是被挑釁後的狂怒。
他如果真的那麼在意她,又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,傷害她,而且還那麼的毫不猶豫。
“陳喬,聽得到我說話嗎?”
陳喬回過神,聲音愣愣的,“我在聽。”
“現在還有機會,如果你想回去的話,我讓人送你去找他。”
“不用了,都已經走到這一步,我不會回頭的。”陳喬冷靜的嗓音下,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意。
她的理智一直都很清醒,促使她在當下做出最正确的決定。
她跟蔣行舟早就走到絕路了,而她那樣把季清歌母女的底都揭出來,就沒有想過給自己任何的退路。
他現在因為失去她而憤怒,難受,也隻是她曾經受到傷害的十分之一而已,當初她的心,可是被放在了油鍋裡煎。
可倘若她回去了呢?就又會變成一抹蚊子血,無人在意。
“我知道了,那就祝你一路順風。”
挂斷電話,陳喬低垂着頭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邊上的男人輕笑了一聲,語氣誇張道:“啧啧,果然是個狠心的女人。”
“是啊,所以最好别輕易得罪女人。”陳喬回了一句,頭靠在車窗上,沒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