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裡，季清歌隻聽到咚的一聲，試探地問道：“行舟，你有在聽我說話嗎？”
“嗯。”蔣行舟極淡地應了一聲，“霍延川呢？他扔下你不管？”
季清歌激烈的喘息了兩聲，帶着哭腔，“行舟，我受不了你這樣的問題，你明知道我為什麼會跟霍延川在一起。你不肯幫我，爸爸又怪我連累季家的名聲，我不跟霍延川在一起，就真的在海城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所以你這是在怪我？”蔣行舟語氣波瀾不驚。
季清歌咬着牙，這三個月來，蔣行舟對她一直都是這種漠視的态度。
她幾乎已經使盡手段了，都沒能回到從前那種待遇。
“我沒有”季清歌聲音落寞無助，“我隻是不甘心，我是做錯了，可我也已經後悔了。為什麼我不可以再擁有一次機會，明明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”
她說着，手機裡傳出低低的啜泣聲。
陳喬眼中閃過嘲諷，季清歌從小就這樣，不管她做了什麼壞事，都是不得已，是别人對不起她。
她擡頭，視線裡，蔣行舟下颌收緊，薄唇緊抿，洩露出一絲不悅。
這就心軟了？果然呢，季清歌在他這兒，永遠都是不同的。
聽着季清歌的哭聲，陳喬隻覺得腦袋嗡嗡的，一陣窩火。
“哭夠了嗎？本來還想幫你叫個救護車的，既然你還有力氣哭，想來是不需要了吧。很晚了，别打擾我們了。”
陳喬說完，電話那頭的哭聲一下子停了。
沉默了兩秒，電話被挂斷了。
陳喬嘴角勾了勾，有一種出了口惡氣的痛快。
搞不過蔣行舟，她還對付不了季清歌了，陳喬最知道怎麼打她的七寸了。
視線從手機上移回，就發現蔣行舟眼神幽深地盯着她。
“為什麼出聲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