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喬擡起頭,就看見蔣行舟淡漠的臉,尤其是那眼神,漠然得幾乎能刺傷她。
或許是病了,心理承受能力減弱,她受不了他身上散發的冷氣,沒出息的紅了眼眶。她擡手想掙開他,卻沒有半分力氣。
見她滿身的抗拒,蔣行舟怒極反笑,“因為剛才那些話,跟我賭氣?我說錯了嗎?”
陳喬鼻尖冒着酸意,一字一頓道:“我是我自己的,不屬于任何人。”
“呵”
一記冷嘲自頭頂響起,男人冷聲道:“看來還是嘴硬,周柯,去辦手續。”
說完,他彎腰,手穿過陳喬的膝蓋窩,将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周柯去辦手續,阿萊将車子開過來。
蔣行舟抱着人坐進去,車子很快啟動,後視鏡中,兩輛黑車一輛停在原地等周柯,另一輛緊緊跟上了他們。
陳喬這才知道,蔣行舟是帶了一群保镖過來,足見他的怒意之甚。
她很快垂下眼,靠在蔣行舟的懷中,極度的疲憊讓她很快再度昏睡過去。
如今的她,逃不出蔣行舟的手掌心,所有的一切都由他說了算。
回到錦繡公館,蔣行舟抱着她進家門,她都沒有醒。
幾個小時後,她再度燒了起來,整個人燒得通紅,神智不清地縮在被子裡。
昨晚,她先是被霍延川綁架,再是遇到槍擊,沒等她從劫後餘生的情緒中跳出來,就被迫承受了蔣行舟的無名怒火。
此刻她病倒了,紛亂的情緒一股腦地湧上來。
恐怖的畫面,更是占據了她整個夢境。
大床邊,蔣行舟看着陳喬燒迷糊了,不停地落淚,不由擰緊了眉,眼底藏着不易察覺的擔憂,深沉如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