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剛剛醫生說的話,蔣行舟走出卧室,倒了杯溫水進來。
他扶起陳喬,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,杯沿抵着她幹裂的唇。然而,陳喬卻不配合,雙唇緊緊地抿着,水從唇角兩邊滑落,沒入脖頸。
蔣行舟一直沒松開的眉頭,擰得更緊。
他盯着她的唇看了兩秒,擡起杯子喝了一口,俯身堵住了她的唇。
舌頭強行撬開牙關,将水渡過去,陳喬長睫緊閉,無意識地吞咽。
重複同樣的動作,一杯水終于見了底,幹燥的嘴唇得到緩解。
剛要将人放回床上,陳喬忽然擡手抓住了蔣行舟胸前的衣服,唇瓣微張,發現近乎小動物般微弱的呢喃。
蔣行舟低頭看了一眼,就要去掰她的手。
或許是意識到要被抛下,陳喬抓得越發緊,像是抓着浮木,怎麼都不肯撒手,然而她的人卻沒有清醒,仿佛這隻是下意識的動作。
蔣行舟神色莫名地盯着她,嗓音低沉道:“陳喬,你緊緊握着的,到底是誰?”
顯然,昏睡的陳喬不可能回答他。
蔣行舟也意識到自己可笑,竟會想從一個燒得神智不清的人嘴裡,得到他想要的答案。
她的心,早就不在他身上了。
過了片刻,蔣行舟再度伸手,去掰陳喬的手指。
這一次,他沒再手軟。
陳喬很快倒回被子裡,細白的手伸長了,隻握到一團空氣,最終無力地垂在被子外。
握住她那隻手,剛要放進被子裡,睡夢中的陳喬發出一聲嘤咛。
低低的,回蕩在靜谧的卧室裡。
“蔣行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