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過程，張嫂低頭梳狗毛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等人離開了，才歎了口氣，蔣總這随時随地放冷氣的毛病，連她這個從小照顧他的人都受不了。
也難怪陳小姐，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他。
兩人到虞園時，碰巧陸司忱的車跟他們前後腳。
陸司忱下車，将鑰匙丢給泊車的服務員，朝蔣行舟走過來，視線在陳喬身上停留了兩秒，随即移開。
“今天怎麼有空來虞園吃飯？”
“我不是人，不用吃飯？”蔣行舟語調涼涼。
陸司忱碰了個壁，摸了摸鼻子，“火氣真大。”
他叫走蔣行舟抽煙，陳喬就自己進去找姜虞。
服務員把陳喬領到後廚門口，姜虞身上穿着大廚的白袍，頭上戴着廚師帽，正在裡面忙碌。
餘光瞥見陳喬，朝她揮了揮手，“你去外面等我，我馬上就好。”
陳喬依言走到廊下，天井裡擺了口大水缸，裡面養了一尾錦鯉，被後廚的人喂得胖乎乎的，幾乎快遊不動了。
她伸手去撥弄了兩下，錦鯉擺了擺尾巴，敷衍地遊了一圈。
很快，姜虞從後廚出來，額上沁出了汗。
“你就化着全妝進廚房做菜？”陳喬笑道，“怎麼想起來親自下廚了？”
自從虞園的生意好起來，姜虞就很少自己下廚，偶爾興緻來了才會做一兩道菜。
碰上哪天客人吃到了，也會覺得自己今天運氣不錯。
姜虞橫了她一眼，“還不是因為你要來，看在你生病的份上，做一道佛跳牆，給你補一補。”
她說完，盯着陳喬的臉看了好一會兒，“氣色這麼差，這次怎麼病了這麼多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