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被蔣行舟的氣場震懾,又或者是利益驅使,店裡員工把所有的櫃子全都搬開,終于找齊了全部的珠子。
而跟珠子一起被取回來的,還有一隻手掌大小的正方型錦盒。
蔣行舟站起身,從書桌側面的抽屜裡,拿出一把鑰匙。
反鎖的門被打開,卧室裡隻開了一盞射燈,昏昏暗暗的光線下,男人極佳的視力往床上掃了一眼。
平鋪的大床,沒有任何的褶皺,顯然沒有人睡過。
目之所及,沒有陳喬的影子。
蔣行舟的心沒來由地提了一下,飛快掃過敞着玻璃門的浴室,裡面空無一人。
最終,他邁開長腿,繞過大床,看見蜷縮着身體躺在地上的陳喬。
她閉着雙眼,仿佛睡着了,懷裡卻還抱着那隻布袋子,像抱了一個寶貝。
蔣行舟抿緊薄唇,心裡忍不住一痛。
他看不下去她這副像是抱着全世界的可憐樣,而偏偏,她的可憐,是他一手助長的。
彎腰把人抱起,蔣行舟才發現,陳喬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熱度,又升起來了。
到底還是沒能避免。
所幸,溫度并沒有很高。
蔣行舟給她貼了退熱貼,轉身走出了卧室,把門虛掩着,每個兩小時,就進來看一眼,摸一摸她的額頭。
一整晚,陳喬都沒醒,自然也不知道,有個男人一晚上都沒合眼。
次日,陳喬醒來時,天已經大亮,光線從漏了一道縫隙的窗簾外透進來。
昨晚最後的印象,是她在地毯上睡着了,不用想也知道,是誰把她抱上床的。
她掀開被子準備下床,就看見床頭櫃上放着昨晚她一直握在手裡的絨布袋,旁邊還有一隻錦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