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昨晚她又發燒了，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喂她喝水，給她降溫，她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做夢。
所以，真的是蔣行舟照顧了她一夜？
但她原本就是被他跟季清歌給氣病的，就算他照顧了她一整晚，她也不會有任何感動的。
張嫂觀察着她的臉色，“陳小姐，您别跟蔣總生氣。我也算是看着他長大的，蔣總這些年挺不容易，蔣家那個環境，蔣總算是一個人摸索着長大的，所以越來越不會表達感情。但我看得出來，他對您是特殊的，除了您，我沒見過他對任何人有過這樣的執着。”
有些話，張嫂也不能多說。
但她是真的覺得蔣總太難了，當年蔣老爺子疼愛生母早逝的大少爺，蔣總的母親忙着跟他父親鬧，根本沒精力管小小年輕的蔣總。
别看蔣家那麼富貴，生在蔣家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。
大少爺被害得要終生坐輪椅，蔣總又情感缺失，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人，還鬧成這樣。
但是張嫂這些話，聽在陳喬的耳邊裡，就多了一絲嘲諷。
季清歌才是他那裡最大的例外吧，什麼時候輪到她過。
陳喬下意識地想問出口，話到嘴邊，改變了一下方式，“張嫂，那您知道蔣行舟跟季清歌是怎麼回事嗎？”
提到季清歌，張嫂表情淡淡的，顯然對她不喜。
“蔣總早年遭遇過綁架，好像那位季小姐跟他一起被綁了，還救了蔣總一命，所以蔣總對她一直都挺寬容的。”
怪不得，蔣行舟這麼護着季清歌，原來是有救命之恩啊。
有這麼一層關系在，也難怪季清歌能這麼嚣張，而蔣行舟一切的行為，也都說得通了。
現在想來，反倒是她，像個跳梁小醜一樣，一心想着整死季清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