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孤零零地站在那兒,險些站不穩。
滿子都是蔣行舟冷漠無情的話,他沒有揭穿她,可話中的寒意,已經判了她死刑。
她做錯了什麼,要承受他這樣的責問?
如果不是他把陳喬帶來老宅,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。她沒想過要讓老爺子出事,她是知道老爺子不會有事,所以才陷害的陳喬。
她沒有錯,她隻是想替自己争取,掃清擋在自己面前的障礙,又有什麼不對的?
無人的院子裡,季清歌的眼神一變再變,最終再度堅定了下來。
“季清歌!”
蔣南姗忽然氣沖沖地跑了過來,披頭蓋臉地罵道:“你為什麼讓我去找傭人通知陳喬,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把我當替罪羊!”
原本蔣南姗都沒想到這一點,直到管家去通知她,讓她今晚就跪在祠堂裡别起來。
什麼時候想明白自己做了什麼,什麼時候再出來。
她這才反應過來,以二哥的能力,查到她算計陳喬,根本就是分分鐘的事。
她解釋不清,這件事看起來,就像是她一個人幹的。
季清歌觀察着蔣南姗的神色,溫聲道:“我本來隻是想讓陳喬誤闖你爺爺的房間,好被罵一頓。沒想到你爺爺會突然摔倒,結果事情鬧這麼大。”
“那你現在跟我去找二哥,說這件事不是我的主意。”蔣南姗一心隻想着怎麼擺脫自己的麻煩。
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不爽,但還是耐着性子拉住她。
“南姗,不是我不去找行舟,而我們不能去。”
蔣南姗一臉不滿地道:“為什麼?說到底你還是想讓我一個人背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