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訴她。”蔣行舟眉宇間很平靜，“季清歌怎麼樣了？”
“不知道，還在搶救。”阿萊并不關心那個女人的死活。
連他都能看得出來，季清歌替蔣行舟擋刀，并非出自真心。
這麼滿肚子算計的女人，他是半點好感都升不起來。
季清歌很快被推出了手術室，她肚子上的傷口挺深的，傷到了子宮。
醫生如實地告訴了蔣行舟，“她以後應該是不能生孩子了。”
蔣行舟點了下頭，臉上沒什麼情緒。
他走進病房，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，靜靜地看着還沒有蘇醒的季清歌，眼底諱莫如深。
三個小時後，季清歌身上的麻藥勁過了，醒了過來。
她睜開眼，清醒了片刻，很快意識到自己在那兒。
心髒激烈地跳動了一下，她飛快地轉動腦袋，像是要确定一些什麼。
直到她的視線裡出現背對着她，站在窗邊的蔣行舟，心終于放回了肚子裡。
她就知道，自己這招苦肉計，絕對有用。
“行舟”季清歌艱難地發出聲音。
蔣行舟轉過身，清峻的臉上好似籠着一層郁氣，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他手裡捏着一根煙，因為是在病房裡，所以并沒有點燃。
“醫生說，你傷到了子宮，影響以後生育。”蔣行舟神色清冷。
季清歌一陣驚訝，但是下一秒，大顆大顆的眼淚湧出眼眶，她哭得無聲無息，傷心欲絕。
這個時候，她什麼也不用說，蔣行舟自然會彌補她的。
她也沒料到，這一刀居然紮的位置剛剛好。
就算之前的情份被她消耗光了，但現在，蔣行舟又虧欠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