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，縫針，醫護忙了兩個多小時，才又把他推回到病房。
等麻藥過了，霍延川再度醒來，一直守在病床邊的何榮就忍不住了。
“川哥，不就是一個女人嗎？”
何榮很早就跟着霍延川出生入死，在他的認知裡，霍延川是個利益至上的人，情感淡薄。
可是回海城才多久，就又是幫女人擋槍，又是玩自虐的。
讓他幾乎都快不認識了。
聽他這麼說，霍延川撩起眼皮，漆黑的眸子裡閃着異色，“如果不是她，你可能根本就不會認識我。”
沒有人知道，背負着蔣家私生子的名義長大，他經曆過什麼。
何榮撓了撓頭，不知道該說什麼，反正他是不懂。
就在這時，手機鈴聲打破了病房裡的甯靜。
霍延川看了一眼陌生号碼，按下接聽鍵。
電話是警局打來的，詢問霍延川人在哪兒，一會兒要過來找他就陳喬的案子配合調查。
“不用麻煩了，一個小時後，我會直接過去。”
挂斷電話，霍延川撐着虛弱的身體坐起來，伸手想要拔掉手背上的針管。
因為他傷口的再度縫合，醫生怕他感染，給他打了消炎的點滴。
此刻，點滴還有一大半。
何榮眼皮一跳，連忙按住他，“川哥，你真的要去警局？”
霍延川面無表情道：“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“可是你傷得那麼重，怎麼可以出院。剛剛醫生也說了，你的傷口要是再裂開，就麻煩了。”
但霍延川仿佛沒聽見，面無表情地拔了針。
他從病床上起來，身體虛弱得晃了晃，被何榮扶住。
如果這是陳喬想要的，那他就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