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淚下意識地掉了出來，蔣南姗想開口求蔣行舟。
可是蔣行舟已經丢下她，轉身走了出去。
老宅外的車上，蔣行舟拉開車門，就看見陳喬呆呆的坐着，視線沒有半分焦距。
蔣行舟坐進車裡，溫暖幹燥的手按在陳喬的手背上。
陳喬的手很涼，沒有一點熱氣，像是行走在冰天雪地裡卻沒有任何的禦寒措施。
從知道姜虞流産，到跑來蔣家找蔣南姗算賬，她整個人其實一直都是麻木的，腦子裡鈍鈍的，隻能憑着本能做事。
而就在剛剛，她一個人坐在這兒，忽然覺得，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。
為什麼被推下扶梯的人不是她呢？
蔣南姗本來就是來找她的麻煩的。
“我想回醫院，去看姜虞。”
蔣行舟睨着她蒼白的臉色，“醫院裡有司忱在，你先跟我回去休息，晚點我再帶你回去看她。”
陳喬把手從他的手掌中抽離，下一秒就要去開車門。
蔣行舟比她動作更快，直接按下了鎖車鍵。
“蔣行舟，放我下車！”陳喬語氣帶着崩潰。
“放你下車，難道你要一路走下山，走去醫院？”
“那是我的事，你不肯送我去醫院，我就自己去。”
陳喬一句話也聽不進去，眼睛裡再度蒙上一層水光。
“姜虞的孩子，是因為我沒的。因果循環，如果不是我最開始和你在一起，就不會礙了季清歌的眼。如果我能逃得遠一點，不被你找到，之後的所有事都不會發生。”
或許，這件事不能怪蔣行舟。
但一切的罪魁禍首，就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