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司忱垂下眸子，“那我出去抽根煙，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病房門關上，姜虞看着陳喬，“站得離我這麼遠幹什麼？不想過來照顧我嗎？”
陳喬眨眨眼睛，把眼淚眨回去，“我怕你不想見我。”
剛坐下，手臂就被姜虞拍了一下，“胡說什麼？我不想見所有人，都不會不想見你。而且我們上學那會兒說過，誰要是生病了，就讓對方來鞍前馬後的伺候自己，現在我給你這個表現的機會。”
看姜虞這副故作輕松的樣子，陳喬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。
她努力扯出一抹笑，“放心吧，我一定讓你體驗到女王般的待遇，物超所值的那一種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，一會兒我把陸司忱趕回去，你留下來陪着我。”
姜虞一個字也沒提到孩子，顯然是不怪她的。
可越是這樣，陳喬就越覺得自責，愧疚的情緒更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。
不知道蔣行舟跟陸司忱說了什麼，回來時，陸司忱對陳喬臉色好了不少。
姜虞說想讓陳喬留下陪她，他也沒有反對。
等陸司忱走了，陳喬把陪護的床拉過來，跟姜虞的病床擺在一起。
她躺上去，兩個人肩并肩的。
姜虞肚子很痛，翻不了身，就隻能側過頭去看陳喬。
“我們有多久，沒一起睡了？”
陳喬想了想，“挺久的了，陸司忱就是個粘人精，他根本都不給我們夜晚獨處的機會。”
姜虞呵了一聲，“說得好像蔣行舟不纏人一樣，最早的時候，你好像說過，蔣行舟險些把你榨幹吧？”
陳喬有點無語，“姜大小姐，腦子裡的廢料倒一倒，不該記住的東西别記那麼清楚。”
“我腦容量夠，你管我呢。”
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，插科打诨的，仿佛短暫的忘記了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