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親疏有别。
等姜虞睡了,陳喬拿起水瓶,準備去接點熱水。
剛走出病房,就看見蔣行舟的母親站在走廊上,視線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。
意識到對方有話要說,陳喬朝她走過去,“蔣夫人,是有事要找我嗎?”
蔣夫人對陳喬沒有半分好感,但她左右不了蔣行舟,就隻能擺擺臉色。
“你去勸姜虞,讓她放棄要這五千萬。”
陳喬直接拒絕,“我不會勸她的,陸司忱都沒說什麼,我以什麼立場去勸她?”
也是,陸司忱不開口,自然是默認,這個沒掉的胚胎值這個價。
蔣夫人卻覺得憋屈,以前季清歌在時,都是小心翼翼地讨好她的,現在換成陳喬,是一點都沒把她放在眼裡。
她深吸一口氣,“你真以為,你跟行舟在一起,就可以得罪蔣家的長輩?你還想往後有好日子過嗎?”
陳喬捏了捏手機,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怔忡。
“那就不勞蔣夫人操心了,我跟蔣行舟能走到什麼時候,還是未知數,我不想去刻意的讨好任何人。”
她說完,不想再跟蔣夫人掰扯下去,走到拐角處,卻看到蔣行舟站在那兒抽煙。
剛剛她說的話,他應該全都聽見了。
四目相對,男人手裡捏着煙,眼波幽深,像是蘊藏着不知何時就會洶湧而來的海嘯。
陳喬隻當沒看見,往前進了水房。
她有哪個字說錯了嗎?憑什麼沖她擺臉色。
對于他們之間的關系,她向來都是消極的,曾經她是陳家的女兒,都被蔣行舟的母親奚落。
更何況,她現在是個父母不詳的孤兒,更加不會有任何的癡心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