腥臊爛臭味撲鼻而來。
溫蔓蔓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快要吐了。
從小到大,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。
“桑梨你這個賤人,快放開我!”溫蔓蔓嘶聲竭力地吼着。
她越是喊,桑梨就越使勁兒。
直到溫蔓蔓安靜下來,她才松手。
此時的溫蔓蔓已經沒了剛才的嚣張勁兒,坐在拖把池旁邊,滿身的污穢讓她十分狼狽。
桑梨擦擦手,不屑地掃過溫蔓蔓,“如果我沒記錯,你們家能成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靠了我小叔叔,所以以後見了我,夾着尾巴做人。”
溫蔓蔓看着桑梨,突然笑了,“桑梨,我也真是可憐你,你以為霍季宸是什麼好東西嗎?當年如果不是他操作失誤,不聽指揮,你爸怎麼會被炸死!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!”
桑梨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了。
溫蔓蔓得逞,笑意更加明顯,“你爸要是知道你喜歡上殺父仇人,會不會死都不瞑目!”
溫蔓蔓的話一直在桑梨的腦海裡回旋。
她離開衛生間,走了沒多久,就碰到了傅宴禮。
兩人對視了一眼,桑梨慌忙低下頭,擡手去擦眼角的淚水。
她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情,經過傅宴禮的時候,他擡手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不就是沒跟你接吻,怎麼還哭鼻子呢?”
“誰哭唔”
話音未落,傅宴禮突然俯身吻住了桑梨的嘴巴。
水果的甜味在桑梨的嘴巴裡爆開,剛剛的澀意瞬間被壓了下去。
“補給你了,别哭了。”
傅宴禮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葡萄味的棒棒糖,“走了,送你回家。”
直到傅宴禮走出很遠,桑梨才反應過來,“傅宴禮,你又占我便宜!”
她握緊拳頭,朝傅宴禮追去。
與此同時,霍季宸從角落裡走出來,他一雙冷翳的眼睛死死盯着桑梨和傅宴禮,垂在褲腿兩側的手握成了拳頭,骨節被他攥得咯咯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