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梨上藥的手聞言稍作停頓,随即又繼續。
她搖搖頭,神色自若的說,“可我們之間,本來就是假扮男女朋友的關系,無論未婚妻的事情真假如何,我都沒必要計較的。”
傅宴禮眉心一跳,總覺得這話怪怪的。
他眼眸危險的眯起,試探道,“但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一旦确定我有心上人,我們這段假扮男女朋友的關系就會徹底結束。”
怎麼這話跟之前的有所出入?
傅宴禮不知想到什麼,深吸一口氣,倍感無奈地撐着額頭。
“難道說,你認為我在曾經未婚妻身上受了情傷,試圖用假扮男女朋友的關系來療愈自己?”
桑梨抿着唇不語,但沉默就是肯定的答案,尤其是在這種語境下。
傅宴禮一時間又氣又好笑。
但誰讓他之前确确實實說過——
“遺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,就是迅速走向下一段感情,哪怕隻是僞裝男女朋友。”
這麼說來,被誤會好像也很正常。
桑梨垂下眸,并不理會他的話,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處理着他崩開的傷口。
在全神貫注下,桑梨很快就結束了上藥環節,将最後一根染血的棉簽扔進垃圾桶,拿起醫用繃帶就纏在他胸口上。
桑梨提起急救箱放回原位,低聲說着,“你的傷口在車禍之後一直沒好,現在傷口又迸裂開來,有空的話再去醫院複診一趟吧。”
“以我個人的建議來看,你最好是暫時放下公司裡的工作,好好休養一陣子。”
沒什麼事情比身體安危更重要。
傅宴禮眸色漸深,眼看着她放完急救箱就準備上樓,意味不明的輕笑幾聲。
他冷不丁開口道,“為什麼不好奇一下,我曾經的未婚妻是什麼來頭?”
從回到别墅開始,又或者是從他受傷開始,桑梨就在有意避免追問他過去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