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像投入湖面的石子，桑梨卻隻是用叉子戳碎一顆櫻桃。
“程菲菲槍法挺準，下手也狠”
“你說，霍季宸會怎麼處理她？”
傅宴禮擡眸，看見她睫毛在燈光下投下顫動的陰影。
他忽然伸手覆蓋住她握叉的手，牛排刀在瓷盤上劃出清越的響：“桑梨，有些真相”
“噓！”
她突然按住傅宴禮的手背，神色中滿是淡然。“先吃飯，不談死人。”
紅酒在水晶杯裡晃出漣漪，桑梨的臉頰逐漸染上薄紅。
傅宴禮看着她眼神發直地盯着自己領結，忽然輕笑：“醉了？”
“沒。”
桑梨搖頭，卻在起身時踉跄着撞進男人的懷中。
“隻是覺得傅宴禮，你比霍季宸好看。”
傅宴禮喉結滾動，反手扣住她的腰防止跌倒：“現在知道了？”
桑梨仰起臉，鼻尖幾乎貼上他的下巴：“你總說自己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，可你眼睛很幹淨。”
“幹淨？”他挑眉，“我手上可是沾着周家的血。”
“那是他們活該。”她打了個酒嗝，手指戳向他胸口，“你幫我報仇，幫我拿回桑氏，還”
話音突然被吞咽聲截斷。
傅宴禮看着她突然湊近的唇，心髒在胸腔裡狂跳如擂鼓。
“還什麼？”他啞着嗓子問，掌心是她腰肢的柔軟。
桑梨卻突然笑出聲，腦袋歪在他肩上：“還總愛說假話。”
餐廳經理适時送來賬單，傅宴禮單手接過簽字，另一隻手始終環着桑梨的腰。
她靠在他肩頭，聞着雪松與薄荷混着硝煙的氣息，忽然想起火災現場他抱着自己沖出重圍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