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内袋抽出u盤，在她眼前晃了晃：“昨晚張旺剛從通風管道裡取出來的，比你辦公室保險櫃裡的那份更全。”
桑梨的瞳孔驟縮，想起昨夜傅宴禮離開時的背影，原來他早就料到溫家會狗急跳牆。
“你早就布好了局？”
“溫母去找霍季宸那晚，我就猜到她會對服務器下手。”
“桑總該不會以為，我隻懂風花雪月？”
跑車在雨夜中疾馳，桑梨望着儀表盤上的時間，淩晨兩點十七分。
傅宴禮的指尖在方向盤上輕敲，忽然開口：“榮輝項目的混凝土供應商，你為什麼推薦周氏？”
“周柯雖然混蛋，但周氏建材的配比技術确實頂尖。”
桑梨将u盤緊緊攥在手心，“而且”
“而且周震東被捕後，周氏群龍無首，正好低價收購。”傅宴禮接話，側頭看她，“桑總這是要借我之手，吞下周氏？”
桑梨迎上他玩味的目光，忽然笑了：“傅少怕被利用？”
男人突然踩下刹車，車身在積水路面甩出扇形水花。
他俯身逼近，鼻尖幾乎貼上她的：“比起被利用，我更怕桑總不說實話。”
四目相對的刹那，桑梨的心跳漏了半拍。
她聞到他身上混着雪松和硝煙的氣息，想起那夜他在病房說“我追得上”時的眼神。
“周氏的技術，能補全s-37的實驗數據。”
她别過臉，聲音輕得像歎息。
“我父親的研究，不該被用來害人。”
傅宴禮的眸光微暗，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雨水打濕的發梢：“以後這種事，直接告訴我。”
桑氏大廈的電梯裡，桑梨對着鏡面深呼吸。
傅宴禮的指尖輕輕抵在她後腰，替她擋住身後試圖擠進來的保全人員。
“别怕。”他的聲音混着電梯運行的嗡鳴，“不過是群跳梁小醜。”
服務器機房内，小玉正抱着滅火器對着冒煙的主機箱手足無措，見到桑梨時眼睛一亮：“桑總！防火牆撐不住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