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國外的生意難做，想着回國發展，沒想到那天還恰好遇到了桑總。”
“這是我現在所在的公司。”
名片上印着“銳星科技”的字樣，地址欄寫着京市某棟舊寫字樓。
桑梨挑眉，那棟樓她去過，裡面多是些小創業公司，連電梯都透着股年久失修的陳舊感。
“暗網排名前十的黑客，會屈居在那樣的地方？”
她的聲音帶着質疑，目光中充滿了審視。
安澤銳攤手，指腹摩挲着袖口的蛇形紋身：“桑總該不會以為，黑客都像電影裡那樣住豪宅開跑車？”
他忽然壓低聲音，“我不過是個被雇主背叛的可憐蟲，現在隻想賺點養老錢。”
“雇主背叛你？”她故意追問。
“嗯。”安澤銳漫不經心地點燃一根煙，“他們拿了我的代碼去換錢，還想把我送進監獄。”
他忽然笑了，煙霧從齒間溢出，“不過現在，輪到我讨債了。”
桑梨盯着他指間的煙頭，忽然後知後覺地想起，父親實驗室的防火牆被攻破時，系統日志裡曾出現過“hoe”的痕迹——那是暗網裡令人聞風喪膽的頂級黑客代号，傳聞他擅長用蛇形病毒摧毀一切痕迹。
“hoe是你？”她的聲音裡帶着驚訝。
安澤銳的指尖猛地一顫，煙灰簌簌落在合同上。
“桑總果然聰明。”他忽然掐滅煙頭，“不過現在，我隻是個想和你合作的普通人。”
桑梨的目光落在他袖口的紋身——那蛇信的弧度，與“hoe”的标志分毫不差。
她忽然意識到，這個男人遠比她想象的更危險，而他接近自己的目的，恐怕不止是挑戰難題那麼簡單。
“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，相比安先生應該也不介意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實力吧？”
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疑點太多，桑梨不由提高了警惕性，試圖多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。
安澤銳輕笑，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與桑梨合作，竟真從口袋裡摸出個u盤推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