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
觀測站的鐵門依舊鏽迹斑斑，傅宴禮卻像變魔術般摸出門禁卡，指尖在她眼前晃了晃：“這次合法闖入。”
頂層平台的玻璃幕牆被擦得幹幹淨淨，城市的燈火在夜幕中鋪展開來，像撒了一地的碎鑽。
傅宴禮走到欄杆邊，掏出銀色酒壺遞過來：“嘗嘗？”
桑梨接過酒壺，辛辣的伏特加混着蜂蜜的甜意在舌尖炸開，與記憶中父親常喝的味道分毫不差。
她擡頭看向傅宴禮，發現他正盯着自己的唇，喉結滾動得格外明顯。
“怎麼這麼看我？”她挑眉，故意将酒壺湊近唇邊又抿了一口。
男人忽然伸手拿走酒壺，仰頭灌了一大口，喉結在月光下劃出優美的弧線：“在想，這壺酒要是被你喝完，我該怎麼把你安全帶回家。”
桑梨的指尖在欄杆上輕輕敲了敲：“傅少又怕我耍酒瘋？”
“怕你趁機占我便宜。”他忽然逼近，将她困在欄杆與自己之間，“比如現在這樣。”
桑梨的後背抵着冰涼的玻璃，感受到他胸前的溫度。遠處的霓虹映在他鏡片上，将那雙桃花眼襯得愈發幽深。
她聞到他身上混着雨水和硝煙的氣息，忽然伸手摘下他的眼鏡，指尖劃過他眉骨：“現在不怕我看清你的算計了？”
傅宴禮的睫毛在陰影中顫動，忽然握住她的手腕，将眼鏡輕輕戴回鼻梁：“我的算計，桑總恐怕早就看透了。”
他的指尖劃過她手腕的紅痕，那裡還留着霍季宸攥出的指印。
男人的眼神瞬間冷下來，低頭在那處痕迹上輕輕吹了口氣：“疼嗎？”
桑梨的心跳漏了半拍，想要抽回手，卻被他握得更緊。
月光落在他發梢，将他眼底的心疼照得透亮。
這個總是玩世不恭的男人，此刻的神情卻認真得可怕。
“以後不會了。”他輕聲說，像是承諾，又像是威脅。
桑梨忽然伸手環住他的腰，将臉埋進他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