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季宸，伯父讓我明天陪你出席商業酒會，我穿那件珍珠白的禮服好不好？】
他盯着屏幕，忽然想起桑梨穿白色連衣裙的樣子，那是他送的生日禮物，她卻說“太正式，像參加葬禮”。
“好。”他打下這個字，指間的煙突然折斷。
程菲菲在茶室裡盯着手機，看見“好”字時眼眶一熱。她摸了摸腕間的翡翠镯子，忽然想起霍父說“等訂婚儀式完成，這镯子就傳給你”時的神情。
此刻，安澤銳的跑車正停在霍家牆外。
他叼着煙看着二樓書房的燈光，指尖在方向盤上敲出《葬禮進行曲》的節奏，副駕上擺着份文件，标題是“霍氏集團股權變更協議”，轉讓方一欄簽着霍父的名字。
“哥哥，”他輕笑，“遊戲才剛剛開始呢。”
桑氏大廈的頂樓，桑梨盯着電腦屏幕上跳動的股價，耳邊是傅宴禮翻閱文件的聲音。
霍氏股票跌停的消息已經沖上财經頭條，評論區全是“霍家内部混亂”的猜測。
“累了就去睡會兒。”傅宴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，“剩下的我來處理。”
桑梨轉頭，看見他袖口新換的繃帶。
下午在實驗室舊址，他為了替她擋下掉落的橫梁，傷口再次崩裂。
“你呢？”她起身走向茶水間，“要不要喝杯咖啡？”
傅宴禮挑眉，看着她系圍裙的背影：“桑總竟然主動想要照顧我？”
“隻是怕投資人累垮了，沒人給我注資。”
看着傅宴禮那張極具魅惑力的臉，帶着幾分驚喜，她輕笑一聲，卻在打開咖啡機時手一抖，咖啡豆灑了一地。
傅宴禮彎腰幫忙撿拾，指尖觸到她腳踝處的紅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