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梨在黑暗中睜開眼，聽見書房傳來鍵盤敲擊聲。
她摸出手機，屏幕上是陳豆豆發來的消息。
【霍季宸訂婚消息實錘！程菲菲今晚發了九宮格鑽戒照片】
【而且，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故意刺激你，這枚鑽戒竟然是在我們公司定制的，我就說之前周扒皮怎麼催我催得那麼緊，還說是什麼神秘顧客。】
配圖裡，程菲菲的手搭在霍季宸腕間，鑽戒上的碎鑽比她記憶中“藍月之星”小了整整兩克拉。
桑梨忽然輕笑，将手機倒扣在枕下。
霍家大宅的水晶燈下，程菲菲對着鏡面調整着耳環角度。
鉑金耳墜是霍季宸今晨讓人送來的，墜子上刻着“cff”的縮寫。
“小姐，這是您之前吩咐調查的資料。”
管家遞來燙金信封，語氣裡帶着隐晦的警告。
“據說霍總之前在外面與另外一個女人，有過一些露水情緣，那女人還為霍家生下了一個男娃，隻是”
管家的聲音頓了頓，直到看見程菲菲點了點頭才繼續道：
“您讓我調查的那個人，年紀和這個孩子對不上，反倒是霍少”
終究是沒有将話講完，程菲菲卻已心下了然。
“所以，你的意思是，阿宸才有可能是那個私生子？”
管家的沉默印證了她的猜想。
程菲菲暗自捏緊雙拳，從資料中抽出那張泛黃的照片。照片裡，十歲的霍季宸抱着襁褓中的男孩，笑得天真爛漫，背景是霍家老宅的旋轉樓梯。
她指尖劃過相紙，忽然想起霍父昨晚說“季宸太心軟，需要個幫手”時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