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菲菲看着手中新拿到的三份合作意向書，唇角的笑意愈發真切。
比起桑梨的狼狽，霍家少夫人的頭銜顯然更有價值。
午夜的霍家寂靜如墓。
程菲菲踩着高跟鞋走進書房，霍季宸的背影映在落地窗前，指間的雪茄明滅如鬼火。
“季宸，今天的合作很順利，周氏醫藥和林氏集團都簽了意向書。”她将文件放在桌上，指尖劃過他後頸的碎發，“其實今天的事我”
“誰讓你叫媒體來的？”
男人的聲音驟然冷下來，雪茄煙灰落在波斯地毯上，燙出焦黑的洞。
程菲菲的手懸在半空，笑容僵住：“我隻是想澄清謠言，畢竟桑梨的話已經影響到霍家聲譽”
“澄清？”霍季宸猛地轉身，眼中翻湧着她從未見過的暴戾，“你故意在媒體面前扯碎镯子，故意引導他們問桑梨的身世，故意”
他忽然逼近，指節幾乎貼上她的鼻尖：“你以為我不知道，你和溫母的交易？”
程菲菲的後背抵在書架上，手臂磕在《華國醫藥法》封面上，原本因為镯子碎裂被割傷的手腕，此時滲出絲絲鮮血。
“季宸，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的婚事，桑梨她分明在利用傅宴禮對付霍家！”
“住口！”霍季宸的拳頭砸在她身側，“我說沒說過，你動誰都可以，唯獨桑梨不行？”
拳頭揮下來的瞬間，程菲菲下意識閉上眼睛，上一次霍季宸掐着自己脖子發洩怒意的場景浮現在眼前。
但又想到霍家的處境，霍季宸短時間内不敢再對自己出手，她的膽子也大了一些。
“原來在你心裡，她永遠是最重要的，可是阿宸，我才是你的未婚妻。”
“桑梨隻是你領養的孩子，你們兩個之間的謠言，已經影響了很多事情，你應該多為我們的合作考慮考慮。”
程菲菲的聲音帶着哽咽，卻在退開時勾住他的領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