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溫總去世後第三天就失蹤了。”
傅宴禮收起照片,鏡片後的眸光變得銳利。
“而他的賬戶,收到過霍家海外公司的轉賬。”
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串聯到了一起,桑梨原本混亂的思緒也逐漸理清。
她突然握住溫母冰涼的手:“姑姑,霍家害死姑父,嫁禍給我父親,又用蔓蔓表姐的命逼您偷桑氏的數據我們都被算計了。”
溫母的肩線一寸寸塌下去,像被抽走了脊骨。
“蔓蔓的毒也是霍家?”
“是。”傅宴禮斬釘截鐵,“霍父需要溫氏背鍋,但溫小姐知道的太多。”
“不過,與其說是霍家要斬草除根,倒不如說是溫氏的存在,觸及到了霍家和程家的利益,畢竟”
“程家在這場明争暗鬥中,也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呢。”
溫母的哭聲像一直受傷的困獸,她跪倒在地,終于忍不住放聲哭泣。
當時的她被人誤導,一心想着複仇,不僅毀了溫氏集團,更是将自己的女兒培養成了一顆棋子。
原以為霍程兩家是溫家的靠山,卻不知道,正是這兩家人,将她真正的靠山給毀了。
看着溫母崩潰的模樣,桑梨終究不忍得蹲下身,顫抖着抱住她。
二十年的隔閡在這一刻土崩瓦解,隻剩兩個被霍家撕碎的家庭。
傅宴禮默默退到門外,點燃一支煙。
月光照在他繃帶滲血的肩頭,映出幾分孤寂的輪廓。
片刻後,桑梨推門而出,眼底還泛着紅,手裡卻多了一個u盤。
“溫氏實驗室的原始數據,”她嗓音微啞,“還有姑父臨終前留下的錄音。”
傅宴禮碾滅煙頭,指尖擦過她眼尾的濕意:“夠讓霍家死十次了。”
桑梨望向遠處湖面的月光,忽然輕聲問:“傅宴禮,你說我父親和姑父在天上,會支持我們現在的選擇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