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撫過頸間的粉鑽項鍊，鏡中倒影忽然與記憶裡桑梨在訂婚宴上的墨綠色身影重疊，唇角的笑意驟然冷了幾分。
“菲菲，霍伯父說今晚的焰火預算又追加了三百萬。”伴娘團裡有人豔羨地開口，“光這場婚宴就花了七位數，霍家這次真是給足了程家面子，飛飛你命可真好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，我們菲菲原本就是程家的掌上明珠，如今又嫁入霍家，做了霍太太，簡直一輩子都不用為未來發愁了。”
程菲菲扯了扯嘴角，她知道霍季宸不愛她，可那又怎樣，她隻需要全世界都以為，自己是被愛的那一個就夠了。
尤其是，她要讓桑梨這個賤人知道，霍季宸隻會對她一個人好。
程菲菲想起昨夜霍父的暗示，隻要聯姻成功，桑氏即将上市的新藥配方便會成為她的“嫁妝”，眼底閃過一絲狠厲。
深夜十點，霍季宸的書房還亮着燈。
程菲菲捏着珍珠手袋的指尖泛白，敲門時聽見屋内傳來文件摔在桌面的聲響。
“季宸？”
她推門而入，婚紗内襯的鋼絲硌得腰間生疼。
“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，我聽伯父說，伯母留下過一隻翡翠手镯。”
“你也知道，我們這場婚禮可以說是萬衆矚目，不能出一點差錯，所以為了以防萬一”
話未說完，霍季宸突然将鋼筆砸向牆壁。
金屬筆帽撞在雕花牆紙發出悶響，墨汁順着牆皮裂縫蜿蜒而下，像極了桑梨眼底的冷意。
“誰讓你來的？”他嗓音沙啞，領帶松垮地挂在頸間，透着一股瘋批的狠戾之色。
程菲菲後退半步，婚紗裙擺掃過滿地文件。
“是霍伯伯！”她屈辱的蹲下身撿起地上的鋼筆，死死攥在手中，“霍伯伯說，我們要結婚了，讓我來找你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