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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火氣上來,恨不得撕了白嘉銳的嘴。
可眼下最要緊的是媽媽的手術,于是強咽下怒氣,呵斥他;“放手!”
白嘉銳拉得更緊了,我怒地用全力推開他。
可下一秒手臂卻被他從後面緊緊拉住:
“言哥你别生氣啊!千萬别怪時薇姐。她為了我去撿瓶子賣錢,陪我做四個兼職,還給院長下跪求他把心髒先給我媽媽。”
“她對我的真心,言哥你不會嫉妒吧?”
他在故意拖延媽媽的搶救時間,我一把甩開他的手:
“她真心嗎?看你這個樣子什麼都不知道吧?你了解過他嗎?”
白嘉銳狂妄的臉上閃過一絲恍惚,又突然狡黠一笑,後退幾步坐到了地上。
“周津言,你胡說八道什麼,給老子閉嘴!”
聞聲回頭,沈時薇已經幾個大步,從身後追了出來。
她警告地瞪了我一眼,然後滿目擔憂扶起地上的白嘉銳。
我一邊護送媽媽爬上救護車,一邊對身後的沈時薇說:
“我胡說八道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?是胡說八道嗎?”
沈時薇恨得滿眼猩紅,她咬牙切齒:
“周津言,你一言不合就推嘉銳,是不是不想過了!趕緊給嘉銳道歉!”
我沒理她,可将要合上車門的瞬間,沈時薇突然扯住我的腳腕,狠狠一拉,我沒站穩摔下了車。
我頭磕在地上,一陣劇痛,血腥味蔓延開來。
情況緊急,救護車先帶媽媽去手術了。
我忍痛從地上爬起,擡頭就看見白嘉銳扯着沈時薇的衣袖,委屈地搖着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