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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差一天我就跪滿100天,絕症的弟弟就能得到未婚夫陸沉淵的特效藥劑。

暴雨如注,我渾身濕透,膝蓋早已跪得絲毫沒有知覺。

一輛騷粉色的蘭博基尼停在我面前,車窗搖下。

“喲,還沒死呢?”周檀音輕笑着,将一杯滾燙的咖啡盡數潑在我頭上。

“你這副賤骨頭還真硬,跟條狗似的在這跪三個月了。”

我咬着牙不發一言,她從包裡拿出一張燙金請柬,甩到我臉上。

“明天我就要和沉淵訂婚,你這個前未婚妻,一定要到場觀禮哦!”

車子絕塵而去,我攥緊濕透的請柬,心如刀絞。

隻要再堅持一天,弟弟就能得救。

就在這時,他的主治醫生打來電話。

“孟小姐,就在剛才,您弟弟因搶救無效去世,請節哀。”

耳畔驟然響起巨大嗡鳴,我怔愣地緩緩站起身,手機掉在泥水中也無暇去撿。

既然無數次的隐忍退讓無法救回弟弟,那我便掀了陸家,掀了這京北的天!

弟弟沒了。

我跪了九十九天,隻為求未婚夫手上的那支特效藥劑。

到頭來,卻是一場可笑的空歡喜。

我面無表情地轉身,準備離開這座囚禁我尊嚴三個月的牢籠。

一束刺眼的車燈劃破雨幕,直直照在我身上。

黑色賓利停在門口,陸沉淵撐着一把黑傘,邁着長腿朝我走來。

他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,看到我站了起來,眉頭瞬間皺緊。

“孟婉,誰讓你站起來的?”

我沒有理他,繼續往前走。

他幾步上前,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“就還有一天,你在耍什麼脾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