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壞欲
修長指間夾着半燃香煙,月光在車旁投下一片陰影,猩紅火點忽明忽滅。
此時俊朗的面容上,眸底掠過冷然笑意,神色辨不清晰。
前面白色大衆往左轉向,彙入車流又過了幾秒,沈浮安才把煙頭用指腹摁滅,踩油門追上。
夏夜晚風燥熱,吹進窗裡的空氣也帶着溫度,但總比白天稍微涼爽。
孟影安靜地坐在副駕駛,眼底掠過江城璀璨夜景,襯得目光更是死寂毫無生機。
昨晚被掐得快要斷氣,陰影太重導緻根本不敢回雲麓府住。
她真的好迷茫。
三年都懷不上孕,孟之同又瀕臨死亡,到底該怎麼辦。
恍惚間,聽見岑羲嗓音幹澀,“那人已經死了。”
孟影垂眸望向自己搭在腿上的手,此刻絞在一起極力克制不安。
當年被關在警局孤苦無依,岑羲提着公文包推門進來,說可以幫她。
時間過得好快。
“我知道。”孟影語氣很淡。
而對于這番回答,岑羲雖然驚訝,也知道有些話如果她不願意講,自己就應該選擇尊重。
他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關心地提醒道,“警方那邊把證物弄丢了,暫時沒線索,你最近還是小心一些。”
孟影想起寄去帶血紙巾的匿名快遞,到現在都還沒查出來,實在奇怪。
她沉默兩秒,偏過頭正好和岑羲對視上,“謝謝。”
那副笑容很溫和,但忽然就從兩道鮮血從鼻子裡流出來。
孟影面露擔憂,岑羲同時察覺不對,本能地高仰起下巴。
車上紙都用完了,血還在流。
她心懷愧疚,主動提議道,“要不,上樓再處理吧。”
雖說是工作室,也有獨立的衛生間廚房卧室,處理鼻血肯定沒問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