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逼到懸崖絕境,往前是粉身碎骨牢獄之災,隻能拼盡全力賭一把。
賭他會提出條件,賭自己還有用處。
沈浮安此時背對着孟影,凝視窗外璀璨夜色,全景玻璃窗映出男人陰郁俊臉。
他不屑地勾了勾唇角,眼中卻不見任何笑意,周身低氣壓地漠然轉身。
接着兩手插兜,搖了搖頭冷淡回道,“還沒想好。”
剛才視線掠過床上準備好的東西,腦中不自覺浮現出孟影白皙細膩肌膚的模樣,喉嚨發幹上下滾動地厲害。
原本深邃的眼神染上晦暗,看向孟影的暗示意味實在明顯。
她心頭顫動,指尖跟着發抖忽而攥緊強自忍耐。
然後擡手開始脫衣服,邊扔在地上邊朝大喇喇敞開雙腿坐在床上的沈浮安走了過去。
距離不過咫尺,能清晰地聽見男人呼吸變得沉重急促,看他微眯了眯眼睛仿佛欣賞獵物一般。
沈浮安側眸,俊朗輪廓如同精心雕刻,恰到好處可謂受盡造物主偏愛。
他嗓音暗啞命令,“過來。”
孟影做了個夢。
一艘小船被丢在海面上漂浮,四處是驚濤駭浪,怎麼都靠不了岸。
三年前某天在偏僻的小旅館,男人粗劣肮髒的手正要撕開她衣服,藥效來了突然猛地栽倒。
孟影找出東西正要離開,腳踝卻被死死地扯住。
那人竟然醒了。
好在隻清醒幾分,隻是力量懸殊實在差距太大,孟影胡亂掙紮順手拿起水果刀就捅了過去。
她也被撲在地上枯坐好一陣,才抖着手打電話報警。
沒畢業的大學生到底是稚嫩,怎麼可能架得住警察審訊,關進昏暗曉房間裡不吃不喝像是熬鷹。
差點崩潰絕望之際,有人推門進來。
孟影始終閉着眼睛強撐,刺目光線讓她緩緩睜開,逆光中看見男人身形高大,提着黑色公文包,朝自己伸手遞上名片。
疼痛又把她從夢中拉了回來。
沈浮安就趴在自己身上,肩膀被啃咬感受清晰地發脹,聽見男人低沉嗓音語調狠厲警告,“專心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