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起來,我還要謝謝你。當年要不是你”
還沒說完就猛地咳嗽起來,岑羲見狀趕緊又倒了杯水遞過去,扶着孟影坐起身一點點慢慢吞下。
“先好好休息。”
岑羲清楚孟影不願意耽誤他時間,索性自己先開口告别,“我有個案子要去處理,就在這附近,有事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好。”孟影看着他緩緩轉身背影,又說了句,“不用擔心。”
除了葡萄糖以外,醫生還給她用了帶有鎮定成分的液體,怕的就是病人遭遇創傷之後醒來,會變得情緒不穩定。
慢慢地,孟影看着一滴滴往下落的晶瑩,再次閉上了眼睛。
警方是又過了一天才來的。
大約下午四點鐘,孟影已經基本上恢複,也能勉強喝下幾口粥,岑羲才同意讓他們到病房詢問。
很巧,是之前幾次碰面的國字臉。
岑羲見他領着另一位稍微年輕的同事進來,客客氣氣稱呼,“劉警官。”
國字臉那雙眼睛銳利,落在孟影身上毫不遮掩地打量,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。
他聽見岑羲說話後,公事公辦地回應,“岑律師,我們詢問有要求,需要麻煩您先回避。
”岑羲自然是清楚流程,臨走前又看了孟影一眼,對着她勾起唇角表示寬慰。
病房裡就剩下三個人,孟影靠坐在床頭,對面站着國字臉和做筆錄的另一位。
他眯了眯眼睛,先意味不明地說了句,“孟小姐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孟影辯不清楚來意,隻是很淺地笑了下,又聽見國字臉問,“三天前岑律師這邊以你的名義報了案,說岑嶽找人綁架你,意欲圖謀不軌,當時提供了現場照片和證據,隻是孟小姐你昏迷我們就沒來取證。請問你現在身體狀況是否可以接受詢問?”
她點了點頭,隻默默聽着,“那我想孟小姐當時肯定見到過岑嶽找來綁架你的人,還有之前你在家門口被人襲擊,這兩人有沒有什麼共同特征?”
孟影像是被定住,久久都沒能回過神。
直到國字臉再重複提醒,她才猛然驚醒,搖頭輕聲答道,“不好意思,我都記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