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不信了,一個剛畢業沒兩年的女孩子,不可能有那麼強大。
結果推開門都還沒擡腳出去,迎面撞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。
“請問是劉警官嗎?”男人戴着無邊框眼鏡,主動伸出手,說話語氣倒還算客客氣氣。
國字臉猝不及防,隻能嗯了一聲。
這男人又勾了勾唇,接着道明來意,“你好,我是孟影的律師,我叫嚴凜。”
孟影還在發着愣,聽到自己名字不由得一怔,順着聲音就看了過去。
這個人,她不認識。
可是為什麼,他會知道自己名字?
又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,還說是自己的律師呢?
國字臉比孟影還要震驚,因為這位叫嚴凜的律師似乎大有來頭,要不然也不可能直接大搖大擺不受阻攔地,走到自己跟前來要人。
“請問還有什麼資料需要我當事人簽字呢?”他說話條理清晰不卑不亢,言語間卻是充滿諷刺意味。
“”國字臉被問得愣住,本來就是糊弄人的借口,這下不得不趕緊裝模作樣,使喚身邊同事,“你馬上去完善筆錄,然後拿給孟小姐簽字确認。”
在場都是明白人,微微笑着不發一言沉默。
兩次問詢孟影都說不記得,筆錄上能有什麼東西?
她眨了眨眼睛,看嚴凜對自己招手,“那孟小姐可以出去等,我陪着。”
雖然不認識,也暫時沒有摸透來意,但孟影還是起身走了出去。
配合着演完整場戲,走到警局門外朝嚴凜颔首道謝。
“孟小姐不用客氣,是沈浮安讓我過來接你。”
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,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原因。
同樣詫異的還有嚴凜自己。
沈浮安做事一向果斷,這回卻變得搖擺不定,先說放任不管結果又讓自己去抓了那兩個相關的人。
把岑嶽關起來折磨不說,錄完音還給岑羲送證據。
嘴上說着要讓岑家内鬥,可嚴凜怎麼會不知道,沈浮安目的根本不在于此。
岑羲一心法律事業,從沒有想過接手家裡生意,又有哪門子的内鬥?
他搖了搖頭,在心裡默默歎氣,接着示意孟影坐上自己車子。
“我我還有其他事情。”孟影禮貌地婉拒,并不想和沈浮安身邊人有太多交集。
因為她知道,這男人讓律師把自己從警局帶出去,絕不可能隻是出于好心。
嚴凜料到孟影會有這種反應,表面依舊和氣說話卻是冷了些,不容她拒絕,“浮安說了,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