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影趴在床沿,頭埋進兩隻手圈成的懷抱裡,肩膀劇烈地顫動。
過了好久好久,才終于逐漸恢複平靜。
她臉上還挂着幹涸淚痕,唇角卻是帶笑,彷佛說着什麼美好的事情。
“我們說好的,等你畢了業,要一起去看動物大遷徙,還要坐熱氣球,去環遊世界。”
“你知道我恐高的,所以你必須要醒,然後把身體養好,繼續去上學”
實在哽咽得說不下去,最後捂着嘴巴壓抑哭聲,等到夜空被劃出一道亮光,才抹了把眼睛,出去公用的衛生間接水清洗。
何醫生早上過來,再次檢查過後告知偏離的各項指标正在往下退,意味着機能開始恢複正常,是好的征兆。
孟影懸着的心稍稍下沉,上午十點左右孟建國和徐萍過來換班,才得到機會回去換身衣服。
被租來當作工作室的小房子,自從上次遭遇挾持之後,便再也不敢回去。
雖然事情過了這麼久,又加之岑嶽出事,那人消失得無影無蹤,正是最危險的時候。
所以思忖再三,還是打車回了雲麓府。
讓孟影意想不到的是,推開門就看見沈浮安,一個人坐在餐桌旁邊正端着杯子。
咖啡香氣濃郁,他慢條斯理往嘴邊送了一口,放下杯子後才擡頭看向站在門後的人。
白色襯衫在陽光照耀下,蒙着層柔和光暈,又添上幾分孤冷。
孟影沒說話,彎腰換好鞋,擡腳徑自朝着自己的卧室去。
經過沈浮安的時候,聽見男人語調平緩地問,“想不想知道,綁架你的人,現在在哪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