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運的是,昨天發了那麼一段話以後,又有原來的顧客過來說要訂貨。
孟影跑到房間裡盤了下工具,算時間要弄完的話差不多這周末能發貨,接着開心地回複。
從出租屋出來以後,便打車回了雲麓府。
心情是很矛盾的。
按照沈浮安原來的習慣,極少數時候會在兩人的婚房留宿,通常就是做完就走。
甚至有的時候為了省事,還會直接把孟影叫到車庫。
所以猜測他已經離開,自己回去也會撲空,多半是見不到人的。
但心底有股不切實際的幻想,又奢望着沈浮安能夠不同于往日的做派,還留在雲麓府。
在孟影的定義裡,不管房子大或者小,好或者差,隻要有人等着,那就是家。
深夜的道路不堵車,很快抵達,不到十一點鐘。
孟影把包包放在玄關櫃子上,彎着腰換拖鞋,邊擡手散着紮起的馬尾,邊往卧室走。
一樓兩間房,她和沈浮安分開用。
結果回到自己卧室,還沒打開燈,借着客廳投進來的熾白光亮,依稀可見床上一大團蜷縮着。
身上是胡亂敞開的襯衫,露出大半肌肉側躺背對自己,右腿在外面随意壓着被子。
孟影站在門口,要摁開關的手頓住,搞不清楚沈浮安為什麼要到自己房間休息,明明中午出去時候還在隔壁的。
更不明白,難道這接近半天的時間裡面,就這麼一直睡着?
她覺得不對勁,步伐又輕又快,走到床頭垂着眼睛看向床上的人。
呼吸聲很重,在靜谧的空間裡顯得尤為突出。
而沈浮安的臉上泛着并不正常的紅色,手擋住高挺的鼻梁,眉頭緊鎖表情看着難受。
床頭牆壁有一盞燈,光線是暗暗的暖黃色調,亮起來以後孟影終于确定。
沈浮安發燒了。
客廳櫃子裡有常備的醫用小藥箱,裡面滿滿當當,體溫計退燒藥應有盡有。
孟影先拿着耳溫槍跑回卧室,繞到床的另一邊,對着沈浮安額頭點了點。
三十八度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