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排洋酒,有兩瓶空了,可杯子就一個。
是沈浮安喝的。
孟影靠在門後沒往前挪動,男人幽深瞳眸盯着她,招手的動作像是逗寵物,“過來。”
腳步頓了頓,随後還是聽話地走到身邊,小腿在快要碰到沈浮安膝蓋的時候停住。
他此刻仰靠在沙發椅背,修長的兩條腿交疊搭在茶幾,姿态閑散又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。
孟影正要坐到旁邊位置,猝不及防被一把攥住手腕,拉着跪到了沈浮安身側。
慢悠悠收回腿,左手撐在大腿上,偏頭打量着那張臉。
沒化妝,白白淨淨的,眼睛在昏暗房間裡卻亮得很。
裙子很普通,看似和這會所格格不入。
可再多看幾秒,握着手腕的手松開,掌心貼着後腰軟肉緩慢摩挲。
沈浮安漫不經心。
“我叫你過來的時候,你在哪兒?”語氣聽着輕飄飄,卻讓孟影頃刻間僵直了脊背。
她回晚了,沈浮安肯定不高興的。
可看到的瞬間就趕緊解釋,那時候真的在洗澡,所以沒聽見手機響動。
懶得去猜為什麼,用着慣常的方法應付,語調軟了幾分,”在家的。”
雲麓府那套婚房隻是個住所,對她來說算不得家。
冷冰冰沒有人氣,許多回憶都并不美好,但還是要這麼說。
男人都是如此,自己可以被莺莺燕燕環繞,身邊女伴換個不停,反正圖新鮮。
更何況,無論是地位還是長相,沈浮安都有足夠的資本。
甚至都不用做什麼,照樣有大把女人主動往跟前湊。
可換做是女人,那就另當别論了。
或許是孟影溫順的态度起了作用,沈浮安繃緊的下颌稍微放松,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,“沒去醫院?”
“去去過了。”
眼神點了點茶幾上的酒瓶,聲音暗啞着命令,“倒酒。”
孟影努力傾身去夠,捏着瓶身傾斜角度。
沈浮安點着柔軟的淡粉嘴唇,“用這裡,喂我。”
一股屈辱感從心底湧出,始終保持着跪坐的姿勢沒動,指節發白的手就這樣停在了半空。
以往不是沒有經曆過類似的事情,可莫名地,今天僵持在兩人之間彌漫着。
沈浮安歪着頭,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地說,“這樣吧,要是你照做,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