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無所謂,反正既然當初能夠算計着自己到結婚,也絕非什麼心思簡單之輩。
更何況背後還有自己想查的東西,沒弄清楚之前,都不算完。
燃着的煙剛好燒到頭,沈浮安起身甩手,沒吃一口便直接離開。
他走了,孟影也不好繼續待。結果滿桌子菜完完整整沒人動過,幾步跟到身後,往外走的時候視線不經意間掃過小院,二樓包房都開着,很明顯岑律師那桌也散了。
回去自然是沒人送,孟影被落在路邊,看着黑色庫裡南車尾越變越小,直到最後消失不見。
這邊處在繁華的鬧市區,沿着車子離開方向,看指示牌拐了好幾道才走到能打車的地方。
在手機上叫了個車,剛下單成功,另外一條消息蹦了出來。
白曉發來微信,問自己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,說好久不見了怪想的,能不能一起吃個飯。
孟影看了下軟件提示,距離車子到達雖然直線距離就隻有六百米不到,但由于堵車的原因,需要等十一分鐘。
正好有時間計劃下午安排,想了想就在和白曉的對話框裡輸入回複,約在自己那間出租屋,時間是晚上八點。
盛夏最是毒辣的中午,太陽光刺眼,周圍又全都是高樓大廈,孤零零站在路邊暴曬,擋不住半點紫外線。
孟影手攤開頂着額頭,虛虛地勉強遮了下,就等車這十來分鐘裡,已經熱了一身汗。
白皙的皮膚也被曬得發紅,後脖頸處稍微有些癢,估計是要脫皮的前兆。
她忍着沒去摳,想着等到了醫院順便買點治曬傷的藥膏。
回去的路和來時差不多,再次經過那幢大樓,孟影腦子裡倏然間嗡地一下,記起來岑羲在的律所就在裡面。
那陣害怕極了,因為不知道為什麼,岑羲發現自己在說謊。
法庭上他言之鑿鑿義憤填膺,說自己的當事人也就是孟影,因為被侵犯才迫不得已還手,屬于正當防衛,應該判無罪釋放。
結束以後孟影都還沒來得及道謝,岑羲主動提出要送她回家,剛坐到副駕駛就聽見車門落鎖的聲音。
還是那輛白色大衆,縱使出身富貴,但始終節儉,活得接地氣,真像是個普通人一般。
車子就停在法院外面的停車場,從孟影座位外面能清晰地看見高處旗幟飄揚,石碑上刻着宣言,肅穆又神聖的大門外人來人往。
車窗緊閉,隻有空調口運轉發出的細微聲響,辯論時正經的岑律師,下了庭維持原樣,沉默着沒說話。
孟影沒想那麼多,剛張開嘴巴想要道謝,耳邊傳來男人低緩的聲音,帶着少見的嚴肅和遺憾。
“孟小姐,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對我說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