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隻能眨了眨眼睛,濕漉漉的眸子更顯得懵懂無辜。
孟影跟着沈浮安又上了車,一路開回到雲麓府,進門之前才開口,“我沒有别的選擇。”
男人楞了瞬,按指紋的手頓住,接着又聽見她說,“你問我後悔了嗎,我沒有選擇。”
是啊,她從來都不是被給予權利的那個。
要是有得選,誰願意生下來就是孤兒,無父無母流離失所。
可每個人命不相同,隻能掙紮妥協,最後認命地接受。
或許是顧及孟影喝醉酒意識不夠清醒,沈浮安開門後先讓她進去,掏出手機看到來了消息,沒踏入一步反倒是轉身走了。
孟影無力地靠在門後,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,最後癱坐在地上。
過了好久才起身,手背探了探額頭溫度,似乎有些發熱。
去醫藥箱裡拿了感冒藥,怕明天好不了索性加重劑量,一次性泡了兩包,強打着精神喝完才摸到床上倒頭就睡。
果然發了燒,晚上冷風熱風交替着吹,加之又喝了酒,翻來覆去地難受。
迷迷糊糊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給自己擦臉,溫熱舒服的濕毛巾一下下撫過自己脖頸,鎖骨,再到胸口。
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小時候,養母也會這樣對生病的自己。
可就那麼幾次,再也沒了。
耳邊依稀響起那天的質問,為什麼要和沈家的人扯上關系,又為什麼,要嫁給沈浮安。
在養母面前不敢說出的答案,此刻卻稀裡糊塗随着自己的心吐露,“因為我喜歡他啊,喜歡了很久很久。”
這句話之後,夢裡給自己擦着身體的那隻手,好像突然就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