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涼的液體順着輸液管進入她的身體,病房内空無一人。
可陽台上,争執聲很大。
周聿川語氣很沉,是從未有過的怒氣,“你瘋了嗎?!我昨晚就說了,和溫頌無關,是我們不适合再同住一個屋檐下!”
“讓你帶着闊闊搬出去,是我一個人的決定!”
“事到如今,你還在維護她!”
沈明棠壓根不信!
一定是那個賤人,給周聿川說了些什麼。
昨晚她滿心歡喜地出去過聖誕節,周聿川竟然說,已經給她安排好了房子!
讓她盡快帶着闊闊搬出去!
周聿川覺得她胡攪蠻纏,“就算是這樣,那也不是你把她傷成這樣的理由!别和我說什麼是闊闊推的,明棠,你騙得過别人,騙不了我。”
沈明棠雙眼通紅,不服地開口:“是我推的,怎麼了?誰讓你處處維護她,誰讓你現在為了她,都要把我趕出去!”
“那你有沒有想過,你要怎麼善後?”
周聿川眉心緊蹙,“溫頌隻要報警,你的故意傷人罪跑不掉!”
溫頌舉着輸液瓶,原本隻是想去個衛生間。
聽見這句話,臉頰上血色盡失。
她推開陽台門時,那兩人轉身看過來時,都有些錯愕。
溫頌扶着門框才穩住身形,看向周聿川,“放心,我不會報警的。”
看見她疼得皺眉的模樣,周聿川心髒似被什麼擰了一下,可出口的話是:“你想要什麼?我替她們補償你。”
分明是她的丈夫。
可這段時間,口口聲聲,都是替别人補償她。
沒有維護,全是補償。
溫頌清透的雙眸望着他,聲音虛弱,“我想要什麼都可以嗎?”
“當然。”
“那我想要,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。”
溫頌平靜地說完,在周聿川還沒反應過來時,将手上舉着的輸液瓶,直直地朝沈明棠砸過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