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洗澡後躺在床上,反複想着佟霧的最後一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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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頂私人會所。
雲頂與旁的會所不同,說是會員制,尋常有錢人卻進不來。
典型的政商名流聚集地。
走廊盡頭的包廂氣氛喧鬧,男女都有。
包廂内,坐了好幾個男男女女,岑野皺眉看向周聿川,“以前的事都不提了,你為了沈明棠打架,讓小溫頌去給你們倆擦屁股是不是瘋了?”
“這跟讓她在床邊遞套有什麼區别?她沒跟你鬧?”
“沒鬧。”
周聿川晃動着酒杯中的棕色液體,扯了下唇,“她隻問我能不能和明棠斷幹淨,她是我大嫂,我怎麼斷?”
“啧,到底是大嫂還是什麼,你們自己心裡清楚。别哪天把小溫頌逼急了,和你離婚。”岑野說。
她性子一向是溫順識大體,也隻有醫院那次氣昏了頭才會給沈明棠一瓶子。
周聿川搖頭,“她不會的。”
死心塌地這麼多年,不可能不哭不鬧,上來就離婚。
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情是一回事,對他的做法嗤之以鼻是一回事,岑野忍不住說:“别仗着人家沒娘家撐腰,就這麼欺負人。再怎麼說,她也是郁哥養大的。”
一旁在牌桌上的朋友,悠悠哉哉地插進話題,“她和郁哥都鬧掰這麼多年了,郁哥不見得會管。”
“她和我鬧掰了?”
隻見包廂門突然被推開,商郁單手抄兜倚在門口,耷拉着的眉眼透着漫不經心,“是她和你說的,還有我和你說的?”
語調染着幾分戾氣。
被問話的人看過去,一個激靈站起來,牌也顧不上打了。
“商、商郁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