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老夫人透過落地窗看了眼,眼神陰郁,“硬骨頭。”
簡直與她爸媽如出一轍。
“還不開飯?”
商郁有一下沒一下地轉着手機,似笑非笑地開口:“每次家宴,是為了讓我們回來見識你虐待人的手段的?”
沒有指名道姓,但在場誰都知道這話是沖着誰。
整個會客廳,頓時噤若寒蟬。
生怕神仙打架小鬼遭殃。
被當着一群晚輩下面子,商老夫人竭力壓住怒火,厲聲道:“你可以不回來!”
這麼多年,也沒見回來幾次。
誰也想不到他今天會冷不丁跑回來。
商郁笑了,“不回來怎麼學習?”
說着,他掃了眼站在一旁待命的商一,“學着點,你和商二那點折磨人的手段,比老夫人差遠了。”
除了商老夫人,商家其他人聽了這話都隻想笑。
大家為什麼怕商郁。
無非就是他不近人情,行事狠厲,據說把人丢進過公海喂鲨魚。
商一卻是一闆一眼地應下:“是!”
商老夫人氣得胸膛不斷起伏,“商郁,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”
“不開飯是吧?”
商郁打斷她的話,慢條斯理地起身,理了理并未淩亂的衣襟,淡聲道:“那我走了。”
話落,也不管商老夫人氣得直拍胸口,抄着兜就信步走了。
雪勢很大。
溫頌跪在路燈下,不一會兒,眼睫上都是一層霜。
膝蓋和小腿都生疼。
但她還受得了。
最長的時候,幾天都跪過。
要不是自小學中醫,這兩條腿早就落下毛病了。
所以這麼一會兒的時間,對她來說沒什麼。
外套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。
又是那個陌生來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