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,根本無所謂。
也不知道是無所謂他說的話,還是他這個人。
溫頌眨眼,“我說,随便你。”
“周聿川,”
她視線不躲不閃地落在他身上,嗓音溫涼至極,“别用這種失望的表情看着我,顯得好像是我有多對不起你一樣。”
聞言,周聿川眉心緊皺,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
抓着她胳膊的那隻手,也緩緩松了,兩個人過去所有的情分,似在這一刻消失殆盡。
周聿川聲音陌生至極,“溫頌,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樣子?”
“我一直都是這樣。”
無底線的乖巧、聽話,從來不是她的本性。
走到這一步,溫頌不介意和他攤牌,“周聿川,我很感激你,過去三年,讓我可以心無旁骛地工作,也讓商家不能肆無忌憚地插手我的生活。”
“但不代表,我要接受你的所有指責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”
周聿川向來是個聰明人,在想透關鍵的那一瞬間,眼神如刀,恨不得剜了她,“你一直在利用我?利用周家?!”
一想到過去三年,溫頌在他面前所有的乖巧溫順,都是裝出來的。
連這段婚姻,都在她的算計之内。
如果全都是算計
那她過往在他面前展現出來的那些喜怒哀樂,和感情也都是假的了?
思及此,周聿川惱怒之餘,又感覺胸腔悶得快透不過氣來,他分辨不出那是什麼情緒,甚至覺得有些陌生。
陌生到,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