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頌沒心思和她胡攪蠻纏,隻看向老夫人:“奶奶,這個事情已經報警了,警察還在查。”
“你别想颠倒黑白了!”
沈明棠義憤填膺,仿佛護子心切地開口:“闊闊受傷的時候,隻有你在那裡,不是你是誰?這麼多天了,也不見你去醫院看看他,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?”
溫頌沒想到她能這麼強盜邏輯。
老夫人犀利的目光看向溫頌,語氣冷肅,“小頌,是你大嫂說的這樣嗎?”
“是,但我沒有做賊心虛”
“好了!”
老夫人打斷她的話,冷冰冰地道:“你和你大嫂再怎麼鬧不愉快,孩子終究是無辜的。今天賓客多,你自己去祠堂反省一晚上吧。”
周家祠堂,一是為了供奉先輩,二是為了家法。
在後院的角落,很是僻靜。
冬冷夏熱。
雖不像商家罰她在石子路上下跪,但這寒冬臘月的,在祠堂呆一晚,少說會高燒。
溫頌掀眸看了眼周聿川,見他無動于衷,扯了扯唇。
“奶奶,雖然當時隻有我在場,但我是為了”
她正欲開口反駁時,樓梯的方向突然格外熱鬧。
周家人皆尋聲望去,溫頌才發現,商郁不知何時來了。
商家太子爺走到哪兒,自然都不缺簇擁着他的人。這會兒又好些人名流圍在他身邊,讨好奉承着。
他今天看上去也心情不錯,沒像往常那樣置之不理,漫不經心地應付着。
大抵是因為,今天帶了女伴。
林知岚穿着一襲裁剪得恰到好處,完美勾勒着腰臀曲線的禮裙,挽着商郁的手肘站在身旁。
他的女朋友
原來是林知岚。
溫柔知性,是很配他。
溫頌平靜地挪開視線,就聽周老夫人笑着招呼,“倒是沒想到,你會親自過來。”
“我不來,我妹妹被人冤死了,我找誰說理兒去?”
商郁漫笑着接話,似玩笑,似較真。
聞言,在場的人都怔了怔。
自兩人鬧崩後,這還是商郁第一次,當衆承認他們的兄妹關系。
過去,也不是沒有人旁敲側擊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