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吃完飯,從老師家離開時,天色已然黑透。
溫頌剛要上車,見商郁邁着修長的雙腿,闊步走了出來,“商一走了,我坐你的車回去。”
“我”
溫頌視線劃過他手上的西裝,心虛了,“好吧。”
都喝過酒,江尋牧離得近,打車回去了,溫頌則是叫的代駕。
中午那一覺睡得太沉,以至于這會兒溫頌很精神。
倒是商郁剛陪老師多喝了幾杯,一上車便靠着頭枕閉眼假寐,溫頌鼻息間,都是淡淡的酒氣混合着沉香味。
溫頌喝酒,但很不喜歡聞别人身上的酒味。
很奇怪的是,這會兒她竟不覺得難聞。
車内很安靜,溫頌偏頭看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,想不起來她上一次和商郁這麼和諧的待在一起,是什麼時候了。
很久了。
久到她都記不清了。
她心裡一直憋着一口氣,至今也沒想通商郁為什麼說丢下她就丢下她了。
而商郁大抵也在氣,氣她三年前和他對着幹,非要嫁給周聿川,丢了他的人。
所以德國那次重逢後,他們之間,大多時候都是劍拔弩張的。
“那株人參,本來就是拍給餘老的。”
忽而,車内傳來男人的聲音。
他喝了酒,嗓音透着啞,聽上去比平日裡少了幾分銳利。
溫頌怔了怔,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和自己解釋這個,偏頭看向他,“你不是給林秘書的父親”
而且,那天在拍賣會上,他明明說了是有人想要,不拍回去他不好交代。
難道這個人,就是老師?
男人姿勢未變,還是靠在頭枕上,眼尾懶懶地耷拉着,道路兩旁的光時有時無地劃過,看不真切他的神情。
隻聽他意味不明地開口問:“她的父親,關我什麼事?”
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