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說他們的離婚證已經辦下來了。
就算沒辦下來,溫頌也不會再和他同住一個屋檐下,“我不會再搬回去”
她話未說完,周聿川的手機倏然震動起來。
他拿出來看了眼,走到一旁接通,“說。”
“周總。”
覃訣直奔主題,“我找到了孤兒院當年的院長,根據她的回憶,沈小姐的父親,不是警察。她父親是個賭徒,一次喝酒後失手打死了她母親,被判刑,她才因此被送到孤兒院的。”
“沈小姐,之前肯定是騙了您。”
他話音未落,周聿川的臉色已經肉眼可見地覆上陰霾,握着手機的指骨用力,猶如要将手機捏碎一般。
周聿川依稀記得,他第一次遇見沈明棠,看見那枚玉墜的時候。
他激動地沖上去,問她還記不記得自己,記不記得當年她救過自己和家人。
她似乎有點懵,但很快點頭了。
現在想來
那時候就早有端倪了。
他以為她當時隻是沒反應過來,現在看,她是壓根不知道怎麼回事。
是他,光憑着玉墜,就輕易相信了。
周聿川眼眸微眯,唇邊劃出冰冷的弧度,“行,那你抓緊回景城吧。”
溫頌隔得遠,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。
但這是她第一次在周聿川眼裡,看見那種叫人膽寒的狠戾。
她不确定出什麼事了,但确定,與沈明棠有關。
能讓周聿川情緒這樣大起大伏的人,隻有沈明棠。
很快,他挂了電話步伐極快地朝她走過來,“我有點急事,需要去處理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