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清楚,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,要拿得出對方感興趣的謝禮。
孟清婉一心讓她隐瞞離婚的事,所以她可以答應孟清婉,将隐瞞的時間線拉得再長一些。
而周聿川,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他們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上,她也可以更加配合,讓他可以安心和沈明棠繼續那段婚外情。
可是
商郁呢。
她來之前,想了很久。
最後想到的,隻有她自己。
她在賭,賭商郁給老師過生日那天晚上的态度,并非是她一個人在胡思亂想。
賭這位太子爺,當年因為一時興起把她當妹妹養了九年。如今又一時興起,對她有了男人對女人才有的興趣。
她連嫁給周聿川,都費勁了全力,當然不會想着自己能當商郁正兒八經的對象。
所以,她在他錯愕的下一瞬,就低眉順眼地開了口:“商郁,我可以給你當情人,我很乖的。”
“你救救佟霧,好不好?”
她甚至不敢去看商郁的神情。
在男人沉默的空檔裡,她的心幾乎快要跳出嗓子眼,指尖也抖得不像話。
如果她賭錯了,這位太子爺不知道要怎麼奚落嘲諷她。
嘲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鵝肉。
或者是高高在上地問她:我到底做了什麼,讓你誤以為我會看上一個極品戀愛腦?
但佟霧是受她牽連,她被奚落一頓,算不得什麼。
賭錯了,她也認了。
商郁視線往下,掃過她抖成篩子的指尖,以及,連光着的雙腳,眉心不着痕迹地微微蹙起,“進來。”
話落,打開鞋櫃,領了雙嶄新的女士拖鞋丢到地面。
溫頌愣了愣,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,就聽他沉冷料峭的聲音繼續響起,“去洗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