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!!”
沈明棠瞬間崩潰,“我、我說了,你能放過我嗎?”
周聿川語氣溫和,“當然啊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見他神色認真的模樣,沈明棠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,适才的恐懼令她渾身都在發抖,“當、當年領養她的人,是從景城過去的。”
周聿川蹙眉:“景城?你确定?”
“确定!”
沈明棠點頭如搗蒜,隻求他能給自己一線生機。
直到這一刻,她才知道,自己之前的行為,不亞于以虎謀皮。
這個男人,骨子裡的惡劣,旁人都想象不到。
“這樣啊。”
周聿川應了一聲,砰地一聲合上後座車門,敲了敲駕駛座車窗,“讓覃訣去弄條大狼狗陪她,要性子最烈的那種。”
然後,緩慢地直起身體,斂下周身戾氣,單手慢條斯理地扣着西裝紐扣,又恢複成那個衿貴清隽的周聿川。
他轉身上樓,仿若完全聽不見,身後車子裡的絕望呼喊。
樓上的氣氛截然不同。
周聿川走到門口,就聽見有人朗聲在笑。
他在玄關處換鞋,笑着走進去,“在聊什麼?”
“聊小溫頌怎麼願意和郁哥和好的。”
岑野頭也沒回,一如既往地替溫頌說話:“把沈明棠送走了?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帶她來幹什麼。”
周聿川笑了下,“一點特殊情況,以後不會了。”
“不會了?”
岑野不信,但看了眼乖巧坐在一旁的溫頌,忍着後話沒說出口。
不止其他人,周聿川也聽出來了,好脾氣地開口:“我和她,以後橋歸橋、路歸路了。”
除了商郁,在場的人都愣住了。
誰不知道,沈明棠是在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。
剛剛還把人帶來了,怎麼就突然劃清界限了?
而且這番話,雖是當着大家說的,卻能聽出來是在對着溫頌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