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賭，賭孟清婉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周聿川。
也賭周聿川，還并沒有想要和她離婚的念頭。
“你說什麼？”
商老夫人下意識不信，“你少給我耍小聰明，已經有人來和我說了”
沈明棠沒那個膽子騙到她頭上。
倒是溫頌這張嘴，鮮少有說實話的時候。
溫頌說：“離婚是我和周聿川的事，别人說，您就聽了？”
商老夫人眼眸眯了眯，“騙我的下場，你應該知道。”
“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溫頌聲音四平八穩，聽不出一絲的慌亂，“不信我的話，您可以打電話問周聿川。”
騙不騙的，她都沒有好下場。
那還不如騙。
商老夫人狐疑地看向她，權衡須臾後，給商叔遞過去一個眼神。
商叔會意，撥了通電話出去。
開着擴音。
不一會兒，周聿川沉穩的嗓音從手機内傳來，“哪位？”
“周總，”
商叔先開的口，“我是商家老宅的管家，我們老夫人想和您說兩句話。”
而後，将手機遞到商老夫人手裡。
商老夫人的語氣比剛才緩和了許多，甚至透着絲笑意，“聿川，這會兒小頌和我在一起，晚上你來老宅接她回家吧？”
幾十歲的人了，自然不是傻子，不會上去就直接問是不是離婚了。
但這一句話，就足夠試探出周聿川的态度。
真離婚了，誰還會來接前妻回家？
話音落下，手機那頭靜了好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