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川也看見了她。
她被人緊緊綁在椅子上,往日裡柔順的黑發淩亂地貼在臉頰上,她皮膚自小就養得嬌氣,麻繩粗糙,就這會兒的時間,她的手腕已經磨出了血。
周聿川心髒似被什麼用力絞着,面沉如水地走近,還要往前時,一把槍直接抵在了溫頌的腦袋上。
“周總!”
刀疤男看向周聿川,“再往前一步,她可就沒命了。”
周聿川昔日的溫和謙遜消失不見,臉色陰沉地停下腳步,“說吧?綁我老婆和侄子,什麼目的?”
“老婆?”
刀疤男聲音都顫了一下,再結合前面溫頌所說的,他當下就反應過來。
被耍了。
媽的。
沈明棠這個臭婊子,隻花了五百萬,就耍得他們這群人對周聿川的老婆動了手。
高風險,低回報。
難怪這筆生意,會落到他們幾個身上。
操。
但是事已至此,總不能五百萬都拿不到手。
周聿川扯唇,“該不會不知道自己綁的是誰吧?那你們未免有些不專業了。”
刀疤男硬着頭皮,笑了笑開口:“怎麼會?”
“今天叫周總來,就是好奇一下,老婆和侄子,到底誰更重要?”
他話一說完,周聿川的臉色如覆上一層冰霜,“什麼意思?”
刀疤男笑了下,“意思很簡單,今天他們兩個,隻能有一個人活着走出去。”
二選一的題。
溫頌的神情肉眼可見地黯淡下去。
周聿川,什麼時候選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