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真的打算告訴周聿川。
反正,他們前腳走出這道門,後腳,溫頌就會屍骨無存。
到那時候,告訴他又怎麼樣。
“你說什麼?”
周聿川咬牙切齒地盯着她,“你知道她在哪裡?”
沈明棠:“是,隻要你跟我一起離開這裡。”
聞言,周聿川下意識看向溫頌,喉結艱難地滾動着,雙手攥得青筋都凸顯出來,也沒能做出抉擇。
他甚至在想,是什麼時候起,溫頌對他而言,這樣重要了。
而溫頌,大抵是認識他太久了,一眼看懂了他眼底的猶豫。
他剛放棄了她一次。
現在,好像要放棄第二次了。
沒關系的。
在周聿川要轉身的那一刻,溫頌心死如灰時,周聿川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。
“站住!”
刀疤男頓時如臨大敵,條件反射般開口:“你是不是報警了?”
周聿川回頭瞥了他一眼,“如果想解決你,我還需要報警?”
周家,幾乎就是景城的半邊天了。
“你先接電話。”
刀疤男十分警惕,必須要先确認他到底有沒有報警,又扭頭吩咐紋身男,“過去聽着!”
周聿川顧忌着他手上的槍支,不想激怒他,掏出手機接通。
語氣更是難掩暴躁:“說!”
“周總”
覃訣也知道自己這通電話打的不是時候,但他不得不立馬彙報:“我們查到了,那輛當年去孤兒院把人接走的車,是商家的。而商家這麼多年唯一領養的孩子,隻有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