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喊了聲爸爸。
賀聿琛維持這個姿勢許久,直到孟燼薇沒再混亂地喊别走,别不要她,重新陷入沉睡。
夢呓是内心一場秘而不宣的投射,賀聿琛自小就是家裡最小的孩子,父母恩愛,長輩寵着,他目空一切,高高在上,從沒感受過這種,被人遺棄或是忽略的滋味兒。
卻奇異的,為此刻孟燼薇的脆弱而感到心疼。
賀聿琛重新抓住了孟燼薇的手,輕聲:“别怕,我不走。”
翌日。
孟燼薇很久沒睡過這樣充足飽滿的一覺,雖然頭還有點兒昏,但沒有失眠後的緊繃感。
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擺在床頭櫃,孟燼薇拿起來一看,已經八點多了。
賀聿琛不在。
她起床簡單洗漱,下樓吃了早飯,桌子上擺着藥,還留了字條,囑咐她吃藥。
孟燼薇喝了包沖劑,也就幾分鐘的工夫,賀聿琛就回來了。
原來是出去跑步。
賀聿琛看了她一眼,點點頭徑直上了樓。
孟燼薇眼中詫異一閃而過,敏銳察覺賀聿琛态度不太對。
不熱絡很正常,他們畢竟沒到那個份兒上,但冷漠就不太對了吧。
難道是昨晚上她睡着後說了什麼?
孟燼薇垂眸,思索過後還是按兵不動,耐心等着賀聿琛下來。
二十分鐘後,賀聿琛已經穿戴整齊,白襯衣黑西褲,斯文闆正像是去出席會議。
不鹹不淡地朝沙發上文靜乖巧的孟燼薇開口:“送你回市區。”
孟燼薇也正有此意,她不能離開年糕太久,今天再不回,小家夥要生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