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個大忙人,工作狂,孟燼薇早就了解到了,賀聿琛不會時時刻刻關懷她的一舉一動,大多都是有空了,才來逗一逗她。
和這樣的人,哪怕是談戀愛結婚,估計都很難見上一面。
她怎麼敢奢求賀聿琛對她做出那些幼稚的戀愛舉動,怎麼敢貪戀對方的陪伴和體貼。
甚至虛無缥缈的喜歡和愛。
所以孟燼薇想通了,隻要賀聿琛開口,她就答應。
她有點兒想他那張臉了。
在蘇州這幾天,頂着魏萌輕微磨牙的聲音,她居然不用吃安眠藥也能睡着,靠着回憶僅有的幾次親吻和擁抱,幻想那是愛人在撫慰她。
奇異地,困擾她四年之久的痛苦,有消退的迹象。
可這一切前提是,賀聿琛對她還有興趣。
現在看着,這種興趣時有時無的,畢竟賀聿琛不是随時随地精蟲上腦,他有太多事要忙。
孟燼薇輕輕摸了下手機屏幕,思量着要不要先發一條消息過去,正猶豫着,手機就響了,她立即點開,居然真的是賀聿琛。
[北城暴雨,有傘嗎?]
孟燼薇有一把太陽傘,應該夠用了,回複:[有傘。]
覺得很幹,又翻開舍友給她發的表情包,挑了個沒有任何情緒,隻是單純表達無意義的表情包發過去。
一隻小兔子在啃白菜。
賀聿琛很快回過來:[風也不小,我去接你?]
配了張照片,落地的玻璃窗,左側一株綠植入了鏡頭,光線是陰天獨有的暗色。
看角度是他的辦公室,孟燼薇都能想象出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,忙完了工作,拿起手機給她随手拍了一張玻璃幕牆。
上面被雨水打濕,模糊朦胧,什麼都看不清。
接着,賀聿琛又發來一個視頻,是有人走近了窗戶,将開啟扇上折,拍樓下呼嘯的風刮過,行道樹在張牙舞爪地扭動。
雨水在瀝青馬路上滾動成一條河。